“你!”司墨言听得心火直冒,铁青的脸就像是被火气烤焦似的,要多难看就多难看。
这女人居然要与蜀宁王配冥婚?!
她有那么忠烈吗?
她要是忠烈,为何会被赵光耀甜言蜜语诱惑,甚至为了与赵光耀在一起以死威胁阮平昌?
阮迎安放下二郎腿,起身又恢复了温柔、端庄、矜持的神色,轻声细语说道,“翊王殿下,蜀宁王出事,小女知您怜悯小女余生凄凉,想给小女一个家。但小女身为忠良之后,自该学习先人忠贞的品德,哪怕生死两茫茫也绝不背弃!”
司墨言一口银牙都险些咬碎了。
要不是顾全身份,他真想扇这贱人一巴掌!
忠贞个屁!
她这贱人还有忠贞可言吗?跟赵光耀互诉衷肠,就差没上床了吧!
行,拒绝他是吧?
那他就等着她做残花败柳时再来收她!
到时,他一定把今日之辱加倍讨回来,让这贱人生不如死!
“既然阮小姐要为蜀宁王守节,那今日算本王唐突了!”他阴沉沉的最后瞪了她一眼,甩开广袖愤然离去。
阮迎安转身,体贴送道,“翊王殿下慢走啊,当心脚下湿滑!”
司墨言是什么表情无人可知,但张婶从门外进来,不安地问道,“小姐,您这样坦率,恐被翊王殿下记恨。奴婢觉得此事该让老爷处理,您没必要亲自去得罪翊王殿下。”
阮迎安收起笑,摇了摇头,“不论我是否得罪他,我在他那里都讨不到好。我拒绝他,明着看我是得罪了他,可如果我不拒绝他,答应了做他的侧妃,以我在外的名声,你觉得他对我有几分真情?再说了,我堂堂大学士府嫡女,还是太后娘娘的侄孙女,却屈居于其他女人之下,做人侧室,这不仅仅是丢我父亲的脸面,还会让我母族忠义侯府蒙羞。以前是我不懂事,可我现在醒悟了,也懂得权衡利弊,既然横竖都不得好,那得不得罪翊王又有何区别呢?”
张婶听着她的分析,赞同地点着头。
阮迎安笑了笑,“放心吧,翊王的野心不会实现的。就算他踩了狗屎运得到那个位置,也有人为我顶着。”
蜀宁王没死,这就是她的底气!
她原身想追求真爱跟赵光耀在一起,蜀宁王都没放手。被亲兄弟挖墙脚,这不是更加耻辱的事?蜀宁王要同意的话,那他还是个男人吗?
想到什么,她交代张婶,“翊王来过的事,你派个可靠的人回城,务必将消息送到我爹耳中,决不能让人代传。”
阮平昌如何做她不管,但起码要让他心中有数,如此才能早做提防和打算。